徐乔还没有从道观的变化里回过神,她听到池西的声音连忙应声,三步并做两步,直直跑到新出现的屋子跟前,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大门。

整一间屋子与隔壁的供奉室看起来一模一样。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石像、案桌、蒲团,其余再也没有什么东西。

徐乔下意识抬起头。

石像是一个陌生的道姑形象,却给她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周身那种平静无波的气场,仿佛能够让人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和池西那种平静如出一辙。

徐乔心一下子就定了。

她的心定了,其他人可都觉得心绪澎湃,根本就静不下心神,各个都跟在徐乔身后,看到她进门,其他人却被一股柔和却坚定的力量你挡在屋子外面,只能睁大眼睛看向室内。

他们与徐乔的感受完全不同。

徐乔感受到的是定心,他们就只看了眼石像,当即就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那石像明明是死物,目光却宛如实质,看得他们心惊肉跳,一整颗心都跟要跳出来一样的难受。

更别说石像周围还有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灵力。

他们不敢看石像,只能看向徐乔。

与他们的震惊不同,陆承景在看到供奉室内石像的那一刻,脑袋里面轰地一阵响,犹如平底起惊雷,无数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这几天心绪不宁和那种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在这个时候终于得到了解释。

陆承景视线一闪,再看向徐乔和室内的石像时,却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心境。

徐乔熟门熟路的从供奉室的壁龛上摸出三炷香,手中的香一下子就被点燃,她稳稳当当地走到石像跟前,跪坐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