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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他在这,怎用得上一个小姑娘来保护老板?

看着她利落的在那里起坛,唐霆那漆黑的眸子不由闪过一丝异样,一个小姑娘竟然说要保护他?

“师兄你快去把祖师爷画像取下来。”司静一边快速在桌上画着符一边低头认真道。

闻言,祁越立马去把堂前的画像摘了下来,而司静也立马点燃一柱黑香插在桌上的炉鼎里。

刚死之人还不算鬼,只能是生魂,要是遇到祖师爷画像可能直接会灰飞烟灭,司静当然不能让人家魂魄湮灭,现在只要在这一柱香期间招不来老爷子的魂,那今天就算彻底失败了。

将写着老爷子阴八字的符贴在桌上那只公鸡身上,司静手里拿着铃铛一边摇着一边低声念咒,整个店里顿时只剩下她一直念咒声。

外面街道上安静如斯,永宁街是殡葬一条街,有的人宁愿绕远路也不愿意从这经过,更别提是晚上了,只剩微微风声凭空刮过。

地上撒着石灰粉,随着铃铛不断响动,桌上那只公鸡突然动了,竟是往西南方叫了一声,不过跟着就没有再动了。

司静眉间一皱,看来对方也在招魂,如果被那人先找到魂魄,那方老爷子肯定会魂飞魄散!

不等司静继续念咒,屋外忽然阴风阵阵,一股阴寒之气由然而生,一旁的祁越识趣的抱着画像进了房间,他就不留在这拖后腿了。

倒是那个国字脸的男人也跟着眉峰一动,锐利的视线开始扫视起四周来,但是唐霆坐在那没有什么表情,硬朗立体的轮廓上依旧一片风轻云淡,似乎真的只是好奇她招魂而已。

桌上那只公鸡已经软趴趴的趴在那一动不动了,司静立马拔下一根鸡尾巴毛,那公鸡又开始“咯咯咯”的叫了起来。

只是周围的阴气越发浓郁,见公鸡又开始颓靡,司静立刻将一根红绳绑在它脖间,另外用一旁碗里的无根水在它头上洒了三下,公鸡瞬间又开始叫了起来,这次叫的声音比较大,还一直冲着西南方叫。

司静好似想到了什么,立马提起一个包抱着公鸡就走了出去,果然,不远处的街道上正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双目空洞无神,就这么直直站在那盯着她看,嘴角一咧,“小姐姐,我又来找你了……”

而就在鬼娃背后五米处的地方正缓缓飘来一道灰色身影,看到是方老爷子,司静立马摇起铃铛,公鸡也一个劲的叫个不停。

鬼娃好似注意到什么,转过身就一直盯着那道灰色影子,张着嘴就瞬间朝他咬去!

司静立马摘下公鸡头上的符,然后揉成一团塞进公鸡嘴里,霎那间,那道灰色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反倒是司静手里这只公鸡开始挣扎了起来。

霎那间,那个鬼娃又拿着一把黑色水果刀朝她刺来,司静翻身一滚,鬼娃又瞬间出现在她身后粲粲笑了起来,“小姐姐……我想吃了你的魂……”

公鸡突然从她手里跳出,司静只能反手朝鬼娃拍出一掌,乘对方后退,又咬破指尖血在铃铛上画符,“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不过这时那个鬼娃突然执着一把黑匕首朝她刺来,电光火石间司静手里的铃铛突然掉落在地,她整个人也滚到了一边。

唐霆站在门口,目光幽深的看着街道上正在和那个鬼娃搏斗的司静,一旁的国字脸倒是很自觉的把那只公鸡抱在了怀里,也是一脸深思的看着街道上这一幕。

“老板,这小姑娘的确很厉害,她念的这个咒还是失传很久的净元咒,不知道师门是谁?”国字脸若有所思的道。

而且这小姑娘一身正气,心灵纯净,她的精气比一般修行之人都要纯正,纵然年纪轻,可竟堪比几十年的老前辈,竟然连摄青都能抵挡一二,要知道有的人穷极一生连个红厉都降伏不了,这小姑娘的确是天分极高。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啊!”

那个鬼娃又尖声在地上打起滚来,司静还坐在地上念咒,似乎耗损了太多精气,小脸苍白一片,那个鬼娃突然一个闪身来到唐霆面前,张着嘴就要去咬他,国字脸眉头一皱,手里钉子还没射出,那个鬼娃突然被一把桃木剑死死钉在地上!

司静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看向唐霆,“你没事吧?”

四目相对,她清澈的眸中满是认真,唐霆顿了下,面前的人突然直直倒了下去。

被钉在地上的鬼娃还想在挣扎一番,那个国字脸就直接在他脑门上贴下一道符,瞬间让他厉声尖叫了起来。

司静还倒在地上,那张小脸上毫无血色,国字脸蹲下身探了下她的脉搏,扭头就对唐霆道:“她本就有伤,加上精气耗损太多,必须得好好调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