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枝没说,只是想了片刻,道:“可有什么法子治好?”

龟老子迟疑片刻,“你给我半个月时间,让我再想想。”

亦枝也知道急不得,按着陵湛点头道:“那我待会带他回去。”

这小孩敏感异常,又是犟驴脾气,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对他下药,迟早得发顿火气,亦枝可不想以后睡到一半被他踹下床。

龟老子看她轻手轻脚地扶陵湛,不免惊讶犹豫了会,问:“这小孩不会是你儿子吧?竟然护得这么紧,还十几岁了……可别让魔君给知道。”

他年纪大,经历的事多,知道亦枝是什么样的人,手段狠,性子矜,身边能待个没有关系的男人,这没人敢信。

亦枝叹道:“我要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也就不愁家里那枚出不来。”

……

月亮高挂枝头,皎洁月光洒满地面,如水波。姜府有异常的动静,不是在陵湛住的附近,亦枝也就没放心上。

从龟老子那里看病结束后,亦枝就背着陵湛回姜府院子,她手里拎了一堆东西,全是从龟老子那里要来的,走到时候龟老子脸都变了色。

亦枝不需要这些,但陵湛需要。

她轻轻背着睡熟的陵湛回屋,施法让屋里的一切复原后,又将手上那些旁人难以求得的丹药放在粗木方桌上。

陵湛睡得很熟,他的头歪靠在她肩膀上,呼吸声浅。亦枝衣服单薄,纱衣如蝉翼,温热的鼻息就好像黏到她肌肤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