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羽害他手沾满人血,被打得半死再投入这种近似再也不出去的死牢,也难怪,毒瘴会侵袭人的身体,灼伤肺腑,若是修为不行,韦羽只有死路一条。可惜姜竹桓低估了魔族的不要脸,真逼急了,连土都要钻。

她忽地顿了顿,姜竹桓那时神志不清,清醒后一直觉得人是她杀的,怎么会突然找上韦羽?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陵湛低着头,浑身都在抗拒,他和姜家人一样,骨子对邪魔妖族一道十分憎恶,亦枝只觉他是看多了那种凡间小故事,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亦枝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只觉这段时日诸事不利,无名剑还没取成功就被姜竹桓设计进死境,这也没什么,有她在,死境又不是出不去,但她没想到这里面还藏个大嘴巴,着实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直接对陵湛道:“别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走吧。”

陵湛微微张口,刚想说话时,又被韦羽的一声急促的副使别走打断。

韦羽抱着亦枝的腿就开始痛哭流涕,就差喊出一句要给她做牛做马,陵湛低头看着他,又觉无话可说。

亦枝甩都甩不开,头疼道:“别看我,我徒弟不想带你走,自己想办法。”

她当初带陵湛去找龟老子看病,陵湛因为龟老子是妖,连病都不想他治,韦羽是魔,他肯定不想带着。

再怎么样韦羽也不能跟着她出去,这小子是魔君的狗腿子,虽忠心于她,但嘴不严实,到时候泄露她行踪的人,一定是他。

韦羽审时度势,当即就把视线转到了陵湛身上。要不是亦枝在前面挡着,看他那架势,得扑陵湛脚边。

“小徒弟,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副使以前的事?带上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