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的意思是,此案,可真是见了鬼了。”

杨长水也愕不能言。

是啊,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案情定为了阴蛊害人案,所以大费周折的将城中所有阴月与息月都弄进书院里来,辛苦布局。

如果,这一切都是凶手故弄玄虚的障眼法。

那他们布的这场局,简直就像个笑话。没了“阴元”这个限制,万一凶手窜逃出去,再跑去别处作案,他们要如何像百姓们交代。

八大营、大理寺和京兆府的精锐可全部都集中到学舍这边来了。

现在城中百姓几乎是毫无庇护的暴露在凶手魔爪下。

何况为了请那道圣旨,徒儿也得罪了不少朝中要员,如果最后是此结果,要如何向圣上与满朝文武交代。

元黎再次从袖中取出一个帕子,展开,露出里面几根细针,问:“师父可识得此物?”

杨长水也掏出块帕子,将针拈在掌中细细打量,忽面色一变:“是唐门的‘封喉针’!”

“封喉针?”

“没错,此针如其名,上面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中针者不出一刻,便会毒气攻心而亡,可比那个小家伙的毒针厉害多了。这——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元黎面色愈寒。

“亦是从今夜交手的凶手身上。”

什么?!!

杨长水陡然变色:“难道凶手竟出自唐门?可据我所知,唐门近年来为了挤进正道之列,已经严禁族中子弟养蛊。但封喉针又是仅有唐门弟子才能使用的暗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门中子弟瞒着掌门和长老,偷偷炼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