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殿门,两人同时擦了把额上的冷汗。

严璟端起袖子问:“你怎么看这事儿?”

丛英低声道:“实话,有点奇怪。”

严璟点头:“我也觉得有点怪。你说说,你觉得怪在哪儿?”

丛英:“殿下这又不是第一次潮期发作,以往都能冷静应对,这回,怎么会突然失控,还翻墙越院的,跑到太子妃那边去。这实在不合常理。”

“谁说不是,我看殿下也正为这事郁闷呢。这两个院子隔这么远,那太子妃的信香再强烈,也不可能隔着院子飘过来。何况刚刚进门时,我只在太子妃的卧室里闻到了殿下信香,并未闻到太子妃的信香。”

两人无言相对片刻。

丛英无奈摊手道:“现在就希望你说的那两件宝贝,能打动太子妃的心吧。太子妃这回可是受了大委屈,不一定好哄。”

这倒提醒了严璟。

严璟不敢懈怠,忙点了几个宫人,直奔库房而去。

元黎头疼了一夜,没怎么睡,次日一早,天未亮,就换了武服,到院中练剑。

严璟很快过来,笑呵呵道:“殿下,那两样宝贝奴才都已让人连夜收拾出来了,殿下可要亲眼瞧瞧?”

元黎点头。

收起剑,负袖到外面一看,果见殿外空地上摆着一盆半人高的红玉雕成的珊瑚树和一架美轮美奂的翡翠屏风,都干净如新,不染纤尘,显然是严璟精心侍弄过的。

元黎道:“让人抬着,随孤一道过去吧。”

严璟意外:“殿下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