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可恶了!

“不许偷看。”

元黎声音冷不丁响起。

云泱愤愤合上帐子,心情十分郁闷。

帷帐外,丛英则脸色大变。

殿下……是在和谁说话,如果他没有看错,殿下刚刚是——悄悄在床帐内藏了个人。

殿下是何时藏的,藏的何人,为何他一无所知。

元黎已问:“如何?”

丛英压下心中惊涛骇浪,忙从怀中取出一沓纸,道:“依殿下指令,柳府尹和宋少卿连夜对嫌犯风奴进行了审讯,这是所得供词。”

元黎接过,没立刻看,却问:“另一份呢?”

丛英迟疑片刻,道:“原本,罪人苏煜已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但今日午后,罪人苏煜突然声称,当夜在书院袭击他的人并非他花钱雇来的那个唐门杀手,而是另有其人,他之前因为受惊过度,一直未能回忆起凶手的真正面目。罪人声称,他扰乱国法是真,但遭受凶手袭击亦是真。柳大人与宋大人听闻消息,立刻对罪人苏煜进行了二次提审,不料罪人突然在堂上……旧疾发作。随后大皇子便冲进来,把人接出去照料了。故而,罪人苏煜的最新证词,还未获得。”

元黎皱眉。

丛英觑着他脸色,道:“属下问过了,是心疾突发……”

“孤没问这个。”

元黎眉间如结了层寒霜,道:“孤是问,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在案情未了结前,将涉案要犯私自接出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