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破虏无端一阵肝颤:“王妃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本王妃多年没回京城,想邀昔日的小姐妹们到演武场上叙叙旧而已。”

“演、演武场?”

“呵,本王妃是个粗人,难不成要坐下来与她们一块吟诗作对?”

周破虏立刻:“王妃所言甚是!”

云泱吃了云鬟做的北境糕点,心满意足离开王府,还打包了一大袋回东宫。

聂文媛问云鬟:“央央怎么样?看起来还好么?”

云鬟想了想,如实道:“小世子看起来精神状态还好,吃了满满两大碟乳酪糕,就是刚刚离开时,属下看到……”

“看到什么?”

“小世子好像在偷偷抹眼泪。”

聂文媛一愣,继而心疼。

“想来是不愿回东宫吧。此事,须得想个办法才好。”

聂文媛权衡之下,决定先去找丈夫商量一二,结果出了房门,就见丈夫云清扬松松披着件袍子,正立在院中,望着北方一片星斗出神。

聂文媛另取了披风,替丈夫裹上,问:“想什么呢?”

云清扬笑了笑,握住妻子的手:“我在想这回大靖与朔月的和谈,是不是太过顺利了些。朔月铁骑这十年间侵犯大靖边境数十次,野心昭昭,毅力顽强,显然觊觎中原腹地许久。旁人不懂,你我却都明白,近来几回大战,北境军虽大获全胜,朔月却并未被挫伤根本,朔月铁骑完全有再战之力。可朔月却主动提出了和谈。饿狼,怎会轻易将即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