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拂过那一粒朱砂小痣,刚要有下一步动作,云泱忽急促喘息着倒了下去。

呼延玉衡一愣,把人捞起一看,就见少年双目紧闭,喘息的越来越厉害,好像脱水的鱼儿一样,额上面上全是汗。

冷汗依旧在以可怕的速度往外冒。

少年渐露出痛苦神色,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也奋力抓着地面,要挣开青藤。

呼延玉衡困惑。

仅是吓了吓已,怎么会吓成这样?

阿伦正好拿着烤野兔进来,见状连忙奔过来,摸了摸云泱脉息,道:“主人,好像是心疾发作的征兆。”

他在被做成药人前是草原上一名巫医的儿子,因而懂一些医理,也会简单的诊脉。

“心疾?”

呼延玉衡皱眉。

他怎么从不知道,这小家伙有心疾。

阿伦现在已不敢再生嫉妒心,急道:“这种病很危险,如果救治不及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呼延玉衡神色一变:“你会治么?”

阿伦羞愧:“奴只学了父亲的皮毛,没有这个本事,如果父亲还在,应该可以延缓一二。”

他父亲是草原上最有名的巫医,因为医术高明,得以进到王庭做大医官,专门给大王和草原的达官贵人们诊病。

他们一家以为终于迎来了好日子,结果父亲不慎卷入贵人们间的争斗,被诬陷用毒药毒死一位王妃。他们全家都被砍了脑袋,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他几度都险些丧命在王庭的追杀中,最后,是主人把他救了起来。

所以,他心甘情愿给主人当药奴,心甘情愿给主人卖命,此刻也诚心诚意的为主人忧心。

少年呼吸越来越急促,俨然有窒闷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