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不叫起,而是带着明显不快问:“你可知哀家为何大半夜把你叫来这里?”

云泱摇头。

本不想开口,但母妃说过,在长辈面前要礼貌,还是例行公事说了句:“请太后明示。”

“谅你也没这份自觉!”

太后冷笑一声,面上不快几乎要溢出天际。

“你做过的事,哀家都已知晓,太子糊涂,宁愿徇私枉法,也要护着你,哀家可不糊涂。哀家不能让你影响了太子的名声和前途,你若识趣,就老老实实的把你和朔月人之间的事都招认了,哀家会禀明圣上,立刻让太子与你和离。你若不识趣,还妄想蛊惑太子,让他为你做那罔顾国法的事,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

云泱来的路上已有心里准备。

知道此刻没有人可以帮自己,用力捏了下掌心,道:“此事自有大理寺调查,太后越过大理寺擅自插手,又岂符合国法?”

太后:“你不必拿大理寺来压哀家,太子和大理寺的那个宋银素来交好,有太子压着,大理寺的人怎么敢审你。”

“今日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看在你救过哀家的面上,哀家也不想与你为难。费伦,去将纸笔给他。”

费公公应是,从案上取了一张纸和一根笔,放到云泱面前。

太后道:“现在就开始写,把你和朔月人之间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全部给哀家写清楚。”

云泱抿了下嘴角,没有动。

太后沉下脸:“怎么?你不肯招?”

云泱不卑不亢抬头。

星眸如火,望着太后:“不是我不肯招,而是按照律法,太后根本没有权力审问我,我也没有义务配合太后。太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听信片面之词给我定罪,我不服。”

太后没料到这病弱的少年还有这样刚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