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帐中信香,并非小世子本身的信香,而是另一种,用来掩盖小世子本身信香的‘假信香’”

“要彻底去除药性,恐怕要两三个时辰。”

军医的话突兀在脑海中响起。

元黎陡然意识到什么,低头望去,就见少年颈间暗红的朱砂痣不知已变成纯净的透明色,正熠熠闪烁着夺目红光。

难道……央央的信香,竟然是奶香么。

为何会如此巧合。

一时间,无数记忆碎片,海水般自各个被尘封、被遗忘、被忽略的角落断断续续灌入脑海。

一时是那声软糯的“哥哥,救我。”

一时是北境军营地外,躺在河边草地的白衣少年。

一时是云濋神色复杂的说“一年前,央央偷偷溜出府玩耍时,不慎和侍卫走散,潮期突然发作,糊里糊涂被一个纯阳给标记了。”

一年前,北境。

不正是他奉旨来北境督军时么。

难道——那个小息月,竟是央央么。

这个念头如巨石,轰然砸在心口,砸出一阵轰隆隆声响。

难怪,难怪呼延玉衡明明设下了如此毒局,完全可以在帝京时就实施计划,却等到今日才动手。

其实——呼延玉衡只是下了药,但中间出了差池,让这小东西跑掉了,从一开始,他的计划,就没有实施成功。

元黎心头狂跳,立刻抱起云泱,往山下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