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乐出生到现在,余元基基本没见余乐哭过几次,小孩子心态好得很,忘性又大,很少有这么委屈的时候。

然而余元基却不知道,他家小混蛋以前为了追求原缪,早将掉眼泪练得烛火纯青,收放自如。

“好好,对不起,是我错了。”余元基叹了口气,“不是怀疑你,只是原缪看着也不像出尔反尔的人啊……”

“……”余乐无话反驳。

余元基看余乐一副金豆豆要往下滴的架势,慌得一批:“别别,我信你。”

从余乐说出了标记两个字,余元基就信了三四分。

“可你们这算怎么回事啊?”余元基头疼道,“他什么打算?”

“他还是要让我转学。”眼角那滴眼泪死活不掉,余乐干脆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得眼泪汪汪,两行热泪顺着眼角就落下了。

本以为余元基肯定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余元基挺平静,神色又开始怀疑起来:“他真这么说?”

余乐莫名心虚,随即想到今天白天原缪丝毫没有改变决定的态度,顿时理直气壮:“他就是这么说的。”

“这下真不是我不信你。”余元基嘴角一抽,“你一旦被标记,他怎么可能还会放你离开?”

“而且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我看过你开学的体检记录,你丫腺体都还没长全你跟我谈标记?”

“……体检?”被拆穿了余乐也不慌,反正话都说到这了,余元基不可能再藏着掖着了吧。

余元基头疼道:“那个叫颜什么的女教授……”

“颜姝。”余乐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