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被余泞捏起下巴:“左腿就这样了,右腿和常人一样。”

后面便是许久的静谧,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随后余泞叫来一个人,带着他去了卧房。

许洇一走进这个房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余泞的卧室。

因为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包含着jx信息素的味道。

他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好多天,余泞不来见他,他也无所谓,就安静地靠在床上,有人送餐食进来时他就吃上两口。

他也不去问余泞什么意思,关着他做什么,什么时候放他走……

直到大概十多天后,一脸被滋润过头的余乐进来看望了他。

余乐看起来已经忘记了他,他平静地道了声恭喜。

原缪是幸运的。

余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许洇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心口刻下名字的痕迹依然清晰,一笔一划都有迹可循。

这些年里,心脏处的绵绵疼意对他来说比一日三餐还要熟悉。

他突然想结束这一切了。

好吧,也不是突然想。

只是时机正好。

没多久,余泞便坐着轮椅进来,在床边站起身时险些摔倒,许洇心口蓦得一跳,本能地伸手扶住余泞,手上抓得很用力。

两人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动弹,许洇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他人皮肤的温度了,大多时候,他都戴着手套。

他听见余泞说:“阿洇,我没有忘记你。”

“我一直都记得你。”

“……”

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