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宁拿着布条抬头看江珣,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的血一直在流,先止住血。”说罢她又想起这人有点小洁癖,又加了句,“我撕的是内层的料子,没有沾灰,不脏。”

“我说过不需……”江珣话还没说完,唐九宁直接把他手拉过来,用自己的上臂夹住,竟是一副不让他逃的架势。

她把布条绕了上去。

江珣:“……”

从远处来看,像是江珣的半截手臂绕过唐九宁的后背,将她搂住一般。

这姿势过于亲昵了,唐九宁并没有意识到,江珣却觉得有些变扭,随即便要抽开手。

“哎,别动。”唐九宁喊了一声,抬眸问道,“你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江珣一怔。那在月光下仿佛盛着水珠般的桃花眼一闪而过,唐九宁又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给江珣系上布条,那动作又轻又柔,江珣甚至怀疑她这样系能不能止住血。

唐九宁边绑布条边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你救我而受伤,我不给你包扎一下我难受。”

江珣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沉默不语,他盯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唐九宁的头顶,她的头只到自己胸口,盘着个男式的发髻,只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几根毛躁的发丝脱离发髻后高高翘起,拂过江珣的下巴。

他却感觉是心口被挠,有点发痒。

一伙人下了山,等在山脚下的不止顾子言等人,还有几队官兵。

幸存的几个山贼被五花大绑,准备押回睿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