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凶手真是王之弘,那他这一系列行为无疑是自掘坟墓。

谢南靖为案件绞尽脑汁,而顾子翌歪歪扭扭地倚在椅子上,嘴里磕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瓜子,像是来酒楼看戏听曲的。

堂下还坐着两人,苍海派的何掌门及其夫人,即何卉敏的父母。

何凌松侍立在何夫人的身侧,伸出手轻轻揽住其母的肩膀,似在安慰近乎崩溃的母亲。

何卉敏的尸体被抬了上来,放在大殿的中央,就在王之弘的脚边上。王之弘的眼睛瞟了一眼盖着白布的尸体,又收了回去。

何夫人终是承受不住,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崩塌,她不顾何凌松的阻拦,一个箭步上前,“唰”地掀开白布,指着王之弘骂道:“有什么不敢看的?你有胆做,没胆认吗?”

她的眼底里带着红血丝,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飘到何卉敏的脸上又立马移开,似是不忍心看,仿佛再多看一眼,她就会当初哭出来。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王之弘,将为人子母的一腔悲痛转化为恨。

“何夫人。”王元洲坐在首座,瞬间拉下了脸,“我儿即便是真犯了错,我自会严惩,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王元洲向来对自己的子女不太看重,别说修为上毫无天赋的王之弘了,但他极好面子,容不得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辱骂自己的儿子,就仿佛在指着鼻子骂他一样。他目光一转,王之弘还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窝囊样子。他越看心里越暴躁,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了一口气。

何夫人听了这话没感到丝毫威胁,反而更受刺激,“锵”地拔出手中的剑:“我不仅要教训他,我还要杀了他!”

一阵疾风忽然刮过,一只手按下何夫人拔剑的手。

孙景丞一个瞬步移到了何夫人面前,微微笑道:“何夫人稍安勿躁,这章不能乱盖,没证据的事也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