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苏苏抱住他的腰,闭眼在他胸前蹭了蹭,不染纤尘的白衣顿时出现一团水渍。

“你都受伤了干嘛不告诉我一声?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做饭。”

“小伤,不碍事。”

“这还小伤,难道要手指切断才算大伤么?”

容祁动作微顿,无奈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们早已辟谷,不吃饭不碍事的,你不必带着伤还给我做饭。在你伤养好之前,不许碰水,也不许再碰刀剑,记住了吗?”

容祁心头淌过一阵暖流,温声应下:“记住了,我会好好养伤的。”

“这还差不多。”裴苏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两人无声地拥抱,容祁的左手找到她的右手,与她十指相扣,呼吸清浅,心中一片安宁。

过了会儿,裴苏苏忍不住问:“还疼吗?”

“不疼,只是,”容祁顿了顿,继续说道,“暂时无法作画了。”

闻言,裴苏苏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瞪圆了眼,语气有些急:“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作画?不行,我得天天监督着你,在你伤口彻底大好之前,一次都不许提笔。”

容祁安抚地在她侧脸亲了下,左手将她的脑袋重新按回自己怀里。

“好,不提笔。”

他眸底掠过异色,靠在他胸前的裴苏苏并未看到。

从那以后,裴苏苏就整日盯着容祁,不让他受伤的右手碰任何东西。

按理说,他应该好得很快才对,可好几日过去了,伤口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