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拉回了裴苏苏的神智。

她掐了掐掌心,“你确定,这是地牢里那个魔修写的?”

弓玉点头,“正是。”

裴苏苏脑子很乱,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件事,快速眨了眨眼,问道:“会不会,是他用了什么办法,提前将这张纸藏在身上?”

“他被人救起的时候,芥子袋破碎,身上空无一物。而且他一直待在地牢里,并未接触过其他人,用的笔墨和纸张都是属下提供的,所以……”肯定是那个魔修亲手写的。

瞧见裴苏苏神情有异,弓玉试探问道:“大尊,可是这上面的内容有什么问题?”

裴苏苏皱眉,心中思绪百转,态度有些急切,“你手中可还有他写的其他字?

“有的。”弓玉让人将魔修写过字的纸,都拿了过来。

他心下觉得十分奇怪。

弓玉自然看得出来,裴苏苏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并非是因为纸上的内容,而是因为字迹。

可这个魔修的字,照他看来,除了苍劲有力,特别漂亮以外,似乎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待弓玉将那些纸一张纸展开,裴苏苏眼也不眨地盯着水镜,眸色深深,呼吸愈发急促。

她脑海中几乎缠成了一团乱麻。

如果一张还有可能是巧合,如今这么多张字,全都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这该如何解释?

“大尊,您究竟怎么了?”

裴苏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喃喃道:“这是闻人缙的字,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弓玉大惊失色。

这怎么会是尊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