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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一年,那个深夜,他被陈德容抓住的时候,其实沈冬仪的房间就在她几步之遥。

明明她喊一喊,她就会出来。

但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捆住了她手脚。

她不敢喊,不敢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是羞耻的。

羞耻的不是他,而是她。

这个世界好奇怪,明明错的是别人,但人们的目光却总喜欢聚焦在受害者身上。

——是不是她太不检点了啊?

——一定是她主动做了什么引人误会。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被人这样过,以后还有谁敢要她?

世界加诸在女孩子身上这样多的枷锁。

每一个点,都如同一记一记重锤,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不到五岁的陈墨不记得这些,但她会永远记得。

乔姝面无表情地站在“浴室”旁边,大脑因缺氧而发懵许久,她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同江知野讲完这些。

每讲完一个细节,对自己的厌恶就更多一分。

在心里计算着,在第几秒的时候,江知野会破口大骂,然后让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