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瑶光落在剑鞘上的手指顿了顿。

他眼底有光,也似笑非笑。

手指顺着剑鞘漂亮的花纹从左至右一一抚过。

剑嗡鸣一声。

剑恼羞成怒,飞速带着自己的剑鞘起飞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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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被纪孟时顺手拦下。

它选择的逃跑路线,显而易见的,不太明智。

这也叫自投罗网。

剑萎靡不振,剑难过至极,剑多想告诉自己的主人。

你清醒一点!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这是在送我入虎口!

可纪孟时从来听不到它的声音,也听不到它的心声。

纪孟时脸上带着惭愧的神色。

他又将剑摆在了桌上。

这一次,他叹息不已,道:“如仙君所见,谌引实在是……浮躁得太过。我已管不住它了。”

剑也心酸。

剑想,这是我想的吗,我都是为了你好。

衡瑶光便笑了笑。

这位天底下最有天赋却不再是剑修的剑修在说。

——“不必担忧,若你信得过我,便将鞘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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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鞘里哐啷哐啷,鞘在桌上噼里啪啦。

剑怒骂:“登徒子!臭流氓!谁要脱衣服给你看!”

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爽。

衡瑶光的这句话落在纪孟时耳中还算寻常。

落在剑的耳中,那便是晴天霹雳。

等同衡瑶光在调戏它。

因为这段话如此翻译,意义就是这样。

——若你信得过我,就脱了你的衣裳。

这简直是个臭流氓,追求人不说,居然连剑也不放过。

剑心如擂鼓地想。

它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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