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连忙挡在他身上,阻止卿喻继续往回走,「刚才那张纸上分明有狼妖的气息,这肯定是他的阴谋,要把喜鹊赶跑吞噬他的妖力!」

卿喻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嗯,大概是这样。妖界弱肉强食的例子多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喜鹊是你的挚友吧,他还孵过本凤,你为何见死不救?」凤泽急了,卯足劲撞着卿喻的腰,试图把他带回公司里。

“我跟他只是萍水之交,没有什么多深刻的友谊。”卿喻在世许久,早都看淡了生死离合,他用食指点住卿喻的壳顶,阻止他继续攻击过来,“难道因为他孵过你,你个凤凰就打算认喜鹊当父母了?”

凤泽被他封住神力,更加义愤填膺,「本凤跟那喜鹊更无交集,可我毕竟是掌生之神,无法视生死如未闻,做不到你这么冷血。」

冷血吗?卿喻垂下视线,望向明显还在气头上的凤泽,依旧态度坚决,“回家吧。”

身后高楼的某扇窗后,有个黑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伸出舌头舔过上齿的獠牙——

荒芜的空地上,连晞被强行打回原形躺在地上,两侧翅膀沾满斑驳血迹,翅中明显有被折断的痕迹。

喜鹊胸腹低低起伏着,成了唯一证明他还存活的证据。他周围层层叠叠聚着许多个兽妖,朝喜鹊迫不及待的亮出兽耳利爪。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鹊妖虽然平常帮过许多妖怪人类,但跟他来往亲密的很少,只有之前那个几乎没什么妖力的野狗卿喻和这鸟关系不错。”众妖自觉让出条通道,让决涯走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