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就不闹着要看自己原形了。而且好不容易恢复了,他根本没来得及看啊。凤泽遗憾的想着,感受到体内所有的气力被掏空,圈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

“啾!”见卿喻的头发从黑色变成耀眼的流金,凤泽拍着翅膀叫了声,跳到他腿上用小尖嘴啄咬卿喻的手背。

卿喻手指动了动,睁开赤红的双眼,看清楚腿上比之前还小了圈的鸡崽,“你怎么还没走?”

“啾唧?”为什么要走?

凤泽歪过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手臂上蹭蹭。

“我以为你恢复灵力,会立刻去报仇呢。”卿喻身体冷得可怕,他托起凤泽,通过他的记忆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

“喳?”狗子说什么胡话呢,他刚才都快死了,自己怎么可能丢下条死狗去报仇?

卿喻缓缓站起来,头发和瞳色渐渐变成平常的样子,手也渐渐回温。他沉默地离开放木箱的空房间,撤除屋里的结界。

凤泽感觉他沉默的过于突兀,从他手上翻下来在地上滚了半圈,变成个四岁左右的小孩,用清脆的童音问,“难道你想寻死吗?”

宽大的白衬衫从凤泽肩膀上滑落,露出他白净单薄的身体。

卿喻从沙发上拉过围巾包住凤泽的身体,又拿出之前买的亲子睡衣套上,把小孩捂的严严实实。

凤泽像个洋娃娃随便让他摆弄,嘴里糯糯的解释,“我真的不冷,冷得是你吧?人类体温在三十六度,你体温超过三十度没有?”

“有,”即使听到他的抗议,卿喻还是严严实实的替凤泽系上纽扣,“为了像个活人,我总会把体温维持在三十三度左右。”

“那还是很低啊,”凤泽扁扁嘴,感觉他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哦,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想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