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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车不稳,钟二坐不住座位,余己就伸手圈她的肩膀,到后来,索性把手箍在她的腰上,紧紧搂着。

钟二脑子里此刻却没什么风花雪月,她琢磨着姜子寒都把余己弄府里养着了,不可能在钱财上吝啬。

但是仔细回想一下,余己那里除了一柜子的药,和她上次躲衣柜的时候,看到的两件换洗的衣服,确实过的很清苦。

她先前只以为他就这个不染凡俗的风格,没成想原来真相是没钱?

要是照男人说的,有点钱就去施药,多少钱也禁不住这么散啊。

钟二侧头看了看余己,抬手掀开他的帷帽,挽在帷帽里的长发,顿时跟着帽子散下来,披了钟二一肩。

不会连买根儿红头绳也没钱吧……她发现余己从不束发。仗着头发顺滑吗?

她顺着余己的头发,又一寸寸的仔细看他,心中一声轻叹,叹的自己心弦乱颤。

余己甚至都不能用这个本来的样貌出现在街上,否则就会被当成妖孽,那些哪怕受过他恩德的人,也有可能会成为排斥他最激烈的人。

她不知道他苛待自己,无私奉献的傻子行为,是不是圣母上身。

但真正的行医济世不求回报,钟二发誓,她一生,只见过这一个。

她动了动唇,想问他为什么,最后话在舌尖绕来绕去,变成了“我那有两箱闲置的草药,回去我叫人送去你那里吧,反正留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