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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希望余己能够待在她的身边,因为一旦姜子寒这里出现差错,若他没有立为太子,若他因为西南的战事失了民心。

到时系统判定任务失败,至少在最后的时间里,她希望跟余己在一起。

然而一连半月,无论是姜子寒还是余己,皆是音信全无。钟二头几天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几天已经像热锅上被烫死的蚂蚁了。

第十七天,随着西南战事告捷,钟二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七日后,西南主将得皇令,亲自押姜子寒回皇城,从来只坐金撵玉轿的皇子,第一次坐了囚车,罪名是私动帅印,将准备屠杀的百姓,尽数放走。

钟二听闻后,吁出一口气,她早料到是这样,姜子寒人设再崩,也崩不出宁愿节衣缩食,也要救助百姓的人设去,怎可能看着无辜百姓,只因猜忌就尽数丧命自己国家的军队之手。

只是没想到,皇帝因此震怒,竟然要治姜子寒的罪。

她跟着夹道的百姓一起,围观了姜子寒,见他狼狈的如同路边乞丐,坐在囚车里,整个人形如枯槁,显然也受了很多的苦,据说西南主将脾气火爆,若姜子寒不是顶着个皇子名头,早就被先斩后奏了。

钟二将早早准备好的小水葫芦,扔进姜子寒的囚车里,姜子寒转头看到了她,终于有了反应。

他嘴唇已经干裂的不像样,却捏着冰冷的水葫芦,没有急着喝,而是爬到车边紧紧盯着钟二问,有没有飘飘的消息。

城中百姓,也闻听了姜子寒因何获罪,蝼蚁对大象的痛苦不能理解,却能对同为蝼蚁的痛苦感同身受,西南百姓再是与他们无甚关系,也同为“蝼蚁”姜子寒是为救“蝼蚁”获罪的大象,他们做不了别的,总能跟着钟二,纷纷朝囚车里扔起了东西。

轻轻的,生怕砸伤了车中人一样,不外乎是些最最常见的蔬果,姜子寒一直盯着钟二,见钟二摇头,才颓然的坐回去,打开了水葫芦,咕咚咕咚灌起来。

钟二回府等到了半夜,总算等回了御史大夫,仔细询问过后,姜子寒到底是皇子,死倒不至于,可储位,根本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