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杜风也不计较刚刚老爷爷嫌弃的表情和语气了，老实的坐下来，伸出另一只手给老爷爷擦药，然后是脚腕。

全绑了一个蝴蝶结，缠了一层又一层，其实没这么娇气的，老爷爷就爱大题小做。

“好了。”老爷爷拍拍手，“想不想去下面看看？”

“可以吗？”杜风眼前一亮。

他确实很好奇下面什么样子，不过一个人肯定不敢去的，老爷爷在就没关系了，反正老爷爷有小天地，有危险了把他往里面一放，什么事都没有了。

“嗯，不过要先做一点准备。”老爷爷按住他的额头，蜻蜓点水一样一口亲了上去，“好了，这样你就能听懂那时候的话了。”

杜风感觉一股凉意顺着额头钻入体内，像醍醐灌顶，一瞬间多了很多知识，能听懂那时候的话，似乎也能说了。

不过老爷爷没有给他实验的机会，揽住他的腰重重跺了一脚，八卦图突然破出一个大洞，把俩人吸了进去。

底下一片黑暗，时不时有几条白色的影子闪过，杜风看不清楚，不过却能感觉无形的刀光剑影离他很近。

有时候能感觉眼睛突然被亮光刺了一下，有时候又能看见头发被风吹起，鼻尖被剑光扫到。

杜风僵直了身体不敢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声闷哼声响起，火光突然亮开，老爷爷剑尖指着被铁链吊起来的人，地上无数断掉的狐尾挣扎，像蛇被砍掉的尾巴一样。

“你是何水？”被铁链锁起来的妖突然惊叫起来。

何水眯起了眼，“你是……”

“我是霸下啊！”那狐狸想上前来，不过却被何水的剑抵住脖子，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你是谁？说清楚。”

霸下是龙的第六子，原型是龙龟，绝不可能是狐狸，而且刚刚才被放出去，现在这只狐狸居然说他是霸下。

“我真的是霸下啊，那只狐狸太狡猾了，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我和他突然换了身体，我被困在第九层，他反倒用了我的身体顺利逃脱，我本来想追出去把我的身体抢回来，无奈拉了个废材进来。”那狐狸看了一眼杜风。

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