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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没飞多远就摔了下来,森林危险,他又受了伤,血的味道吸引四面八方的捕猎者过来。

雁归不敢停留,捂着伤口从秘密小道离开山谷,他怕军区会猎杀周围的大型兽人,他要是在里面被抓到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出来也不是个好选择,外面更加危险,前有狼,后又虎,处境堪忧。

雁归跪在水边,艰难的清洗伤口。

他刚摔了下来,额头有血顺着鬓发流下来,染湿了半边黑发。

兽人一般不会剪发,遵循大森林的顺其自然,让它自由发展,所以他头发很长,用绳子绑着,现在绳子散了,头发也乱了。

雁归嫌头发碍事,特意撕下一块兽皮,松松垮垮的绑在后面。

夜晚的水冰凉冰凉,泼在胸口就像被人又捅了一刀一样,刺疼刺疼。

雁归俯下身子,尽量不让凉水接触其他肌肤,就这样一下一下洗着。

平静的湖面波澜一波一波的荡开,突然一双绿色的眼睛反射出来。

雁归动作一僵,他已经迟钝到了连凶兽到了背后都没发觉的地步了。

他不动,那双眼睛也不动,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那只凶兽不耐烦起来,突然一个跃起冲了上来。

雁归朝旁边一滚,单膝跪地慢慢起身,咧嘴露出獠牙,低声吼了出来。

这是一种危险信号,告诉别人我不好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