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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襄请辞了,还是连夜离开。

容勋焦头烂额,花了两三日功夫再请来一位夫子。新来的李夫子第一日便受到了容家小少爷的戏弄,立刻便要请辞,容勋指天誓日费劲口舌才将人留下。李夫子却没了教课的兴致,随意留了个文题当作业,便堂而皇之地打起瞌睡来。

容家几位小姐嗤之以鼻:“就这副尊荣,也敢来露脸。”

裴曦架着腿:“男人的长相太过俊美也不好,你们之前那位先生就算长相再好,也不过是个穷书生。”

柔月用手肘顶了顶容玉:“你知道赵先生为何要走吗?”

容玉摇摇头:“先前都没说起过,我也不知。”

裴曦哧得一笑:“那定是容家小八长得太丑,将人吓跑了。”自上回死耗子一役,他已经将容玉视为死敌,眼中再无其他人。

容玉手中的羊毫一拐,写下一句:“论死耗子之味道。”裴曦瞧见了,立刻跳起来,一把扯过她写字的宣纸,揉成一团:“你再敢写?!”

容玉换了一张新的宣纸,又重新写了一遍。裴曦再撕,她又再写。裴延只是靠着椅背,用椅子的两只脚支撑着,晃荡着看他们闹。

容玉淡淡道:“不过随便写几笔,便当是练字了。”

裴曦被彻底激怒,抢过她手里的羊毫,扔在地上重重一脚踩上,又一把扯过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一边撕一边还把撕开的宣纸往嘴里塞:“你再敢写!写写写,我全部把它们撕掉,我看你还怎么写?!”

众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