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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池闻言,心底轻嗤一声。

陆麒阳一回京,就搬出赐婚这事来,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先帝圣旨?什么夏家小姐?如今先帝都不在了,圣旨这种玩意儿,还不是凭陆子响信手捏来?

他自己不愿担这个拆了亲事的骂名,就让他爹来担,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陛下的意思是?”陆麒阳颔首,问。

“虽是我父皇所拟,可圣旨到底是圣旨。”陆子响叹道,“那夏家小姐已对世子情根深种,安国公府的小姐,便算是后来的了。”

——后来者,为妾。

这话只差明目张胆地说出了。

依照沈兰池的性子,她又怎么肯为妾?

陆子响说罢,便打量起二人来。

陆麒阳笑了笑,道:“陛下,麒阳是个蠢钝之人,但还是懂的‘一心一意’这个道理。若是娶不得沈小姐,那我便不会另娶他人。”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陆子响怔了一下。

不娶妻纳妾,岂不是要……镇南王府绝后?

这般骂名,可是自己担不起的。

陆子响正在思忖之时,却听见亭外一道声音响起:“陛下,依照微臣之见,先朝旨意,大可过往不追。那夏小姐尚且待字闺中,也不是嫁不得旁人。若陛下好生抚恤,夏家也会别无怨言。”

竟是柳愈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