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停下手头的活儿,垂着手回话。

“奴婢二喜。”

“奴婢招弟。”

沈却皱眉。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奴婢们的名字粗俗,还请姑娘赐名。”

沈却想了想,说:“鹅蛋脸的就叫绿蚁,鸭蛋脸的就叫红泥吧!”

“谢姑娘赐名!”

绿蚁和红泥齐齐跪下道谢。她们两个在沈却转身之后大眼瞪小眼,究竟谁是鹅蛋脸,谁是鸭蛋脸?

“咦?这个是什么?”囡雪忽然出声。

沈却回头看了一眼,说:“不就是那把琴吗。小时候,先生给我做的那把琴。”

“不是!”囡雪摇头,将琴旁的一个长长的盒子拿出来。

沈却便走过去,让囡雪将盒子打开。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小木人。

沈却“咦”了一声,把里面的小木人拿了出来。

沈却记得这个小木人,在她快要离开肃北的那段时日里,戚珏总是在雕这个小木人。他的眼睛明明看不见,还非要亲自雕木人,总让沈却担惊受怕那刀子划破了他的手。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戚珏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他诊脉下针、煮茶烹酒、抚琴下棋从未出过错。就连修炼花枝和雕刻这种事也比能看见的人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