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眼睛一亮,连连夸奖绿蚁,又随手在梳妆奁里拿了个纯金的簪子赏她。然后大口将一碗冰瓜全吃了,就连那些细碎的冰块也嚼了,绿蚁想拦都拦不住。

等天亮的时候,沈却果然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加上两个晚上都没睡好,小脸一片苍白,区区两日居然瘦了一圈。

这下,绿蚁可吓坏了。

“慌什么,又死不了。”沈却随意道。

绿蚁急忙说:“哎呀我的姑娘,咋能说这么不吉利的字眼,呸呸!”

沈却心想,我一个死过的人还怕什么不吉利。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而是说:“服侍我更衣吧,别误了请安的时辰。挑件颜色艳丽的。”

“这件?”绿蚁拿出一条石榴红的轻纱裙。

沈却皱眉。

“那这件?”绿蚁又拿出一条洋红的对襟褙子。

沈却翻了个白眼。

正巧囡雪和红泥端水进来,绿蚁求助似的请教囡雪。

明明囡雪比她小三四岁,此时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她的肩,从衣橱里翻出条妃色的罩纱裙和牙色的广袖短衣。

看着沈却满意地穿了,绿蚁心里吐槽:这也是艳色?

沈却刚刚洗漱穿戴好,又吐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