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没有生病,也没有不喜欢出屋子,更不喜欢肃北的口味。”沈却望着沈仁,有泪水在她的眼眶里凝聚,半落不落。“我是鄂南人。”

沈仁就深深看了何氏一眼,他眉宇之间的愁绪就又浓了几分。

何氏目光复杂地望着沈却,那双眼睛里有愧疚,有自责,更有恼羞成怒。

“我的话说完了。”沈却微微弯了弯膝行了一礼,“不打扰你们用膳了。”

沈却走出沈家人的饭厅,一阵风吹过,吹在她的脸上。她脸上挂着的泪立刻被吹干了。沈却的眼中一片清明,并无半点悲伤。

饭厅内鸦雀无声,刚吃没几口的饭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沈仁撂了筷子,其他人就没人敢吃了。

沈仁一个人在书房里,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发呆了好久。画上是一个温婉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的原配妻子。

“爷,白姨娘那儿问您今晚过去吗?”屋外有小厮问。

“去。’沈仁又望了一眼画中的女子,就往白姨娘那去了。

白姨娘亲自做了几道小菜,她将沈仁拉到桌边坐下,说:“知道你晚上几乎怎么吃东西,好歹吃一些。”

沈仁就夹了几口,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他心里一阵厌烦,最后放下了筷子。

“我今天特别想阿忆。”沈仁看着白姨娘有些神色白忆的眼愣神。

白姨娘眸光一顿,她也将筷子放下,道:“姐姐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沈仁摇头,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在天之灵。”

白姨娘有些自嘲地笑笑,说:“起码还有爷这么多年的惦念,这么想着,就寻思着不若我也死了,还能让您多记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