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夺有点缓过味来,他说:“可是,翁家真的信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苏家和王家两位公子都已经去作证,是甄公子杀的人。”鱼童不急不缓地说。

沈休和殷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浓浓的震惊。本来两个人都害怕了,以为这事情也就这样了,可是真的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戚珏转过身,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问:“想要这种颠倒黑白的能力吗?或者说,可以自保以及护住身边人的能力。”

沈休和殷夺不由自主点了头,

“那么,”戚珏目光沉静,“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要怎么做?”沈休问。

戚珏便说:“你们敢去从戎吗?没有随叫随到的小厮,没有整日唠叨的父母,没有锦衣玉食,更没有酒肉欢歌。甚至可能会吃不饱睡不好,也许一个不小心死在沙场。”

从戎,听着简单的事情,可是对从小锦衣玉食,被整个家族捧在手心的沈休和殷夺来说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戚珏又说:“不是领兵的首领,不是去观光,没有人会照拂你们。是从最底层的步卒做起。”

“我们去!”两个少年茫然的眼睛里逐渐有一团火,那种火好似一种照亮前方的光。

“不留你们用膳了,早些回家解决家里的阻挠吧。大军明日就会出发,没有人会等你们。”戚珏说。

整座鄂南城好像浸泡在一种镶了金玉的大染缸里,瞧着歌舞升平,然而里面的世家贵族早就开始腐烂和没落。年轻的世家公子,享乐嬉闹。又被整个家族祖宗一样供着,好像好好读书就是天大的本事了,而传宗接代就是唯一的使命。殊不知这种表面太平的生活早将他们的内里啃噬一空,再过几年又是一个个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