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故意任性骄纵,也只是为了变相讨好,只是为了戚珏可以一次次无奈又含笑地望着她。只是为了她的先生觉得她还小,那就可以一直一直宠着她。

其实她很怕,她怕有一天戚珏觉得她长大了,就把她放开。

她贪恋那种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他身边的日子,好像只有那样就可以永远赖在他身边,永远不会被放开。

可是她又不满足只是一个孩子一样被他养着。她曾不懂自己的这份矛盾的不满足,直到今日她才懂了。

她伸出手环住戚珏的腰,一点一点试探着迎合。可是她又忍不住哭起来,嘤嘤哭声哭得很委屈。

“怎么又哭了?”戚珏急忙松开沈却,有些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不碰你了,别哭,别哭。”

“先生,有耗子……”沈却吸了吸鼻子,将头转向一侧墙角。

戚珏转过去,竟看见两只很小的黑耗子蹲在墙角,静静看着这边。

戚珏这才恍惚想起这里是牢房。

他叹了口气,将沈却扶起来,亲手给她略皱的衣裳理平。

这一动,戚珏胸口的伤口果真有些裂开了。沈却蹙了蹙眉,急忙拿出药瓶给来戚珏胸口的伤口撒上药米分。这药米分是戚珏自己配的,他胸口上的伤虽然看着骇人,可是很浅,又全部故意避开了要害。所以在药米分的帮助下,并不严重。

“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沈却取出准备好的白布将戚珏的伤口仔细包扎。

她已经不想再追问了,倘若能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就好。

戚珏沉吟了一会儿,说:“这几日先不要来看我,免得把你拖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