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仪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用一种很浓的哭腔说:“回禀父皇,银仪刚刚来到大戚的时候,二殿下几次找上来门来邀约,又总是送我东西。可是男女有别,怎能私相授受?银仪每次都推脱了,可是二殿下还是不停的变着法子往银仪身边送东西。还竟是些胭脂水米分、玉石珠钗,总是惹人多思的物件!”

“后来,银仪嫁了太子殿下,心想这下可以清净了。可是二殿下还是不肯放手,总是私下派人传话给我。一会儿说会照顾我的生活,让我衣食无忧,安心做太子妃,一会儿又说我之所以能做太子妃而不是侧妃也是他的功劳……”

银仪说着口齿越来越清晰,哭腔都弱了。

一旁的沈却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悄悄掐了她一下。

银仪一下子反应过来,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听着就让人心疼。

“可是银仪心系太子殿下,更懂得出嫁从夫的道理,就警告二殿下再这样穷追不舍,儿媳就要告诉太子殿下,或者求父皇做主了!可是没有想到……呜呜呜……没有想到二殿下居然派人劫持银仪!还将我送到别院去,说……说什么金屋藏娇!”

大臣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嗡嗡嗡,像苍蝇一样。

“你说的可都属实?”戚王忍着怒火和头疼,勉强用一种正常的语气问道。

银仪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头顶,坚定地说:“银仪发誓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不是真的,就永世得不到太子殿下的爱!永远怀不上太子殿下的龙脉!”

沈却低下头抿着唇,心里想着银仪这个毒誓还真是……

大臣的议论声就更多了,出嫁女儿最看重的不是丈夫就是儿子,银仪居然敢立下这样的誓言,那得是多大的冤屈啊!

薛皇后脸色惨白,她站起来指着银仪,颤声说:“可、可是……你……你可有证据?”

适时,宦官尖细的嗓音响起:“太子殿下……押着二殿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