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

“嗯?”

“你听得懂爹爹和娘娘的话?”

“不全懂。”

芸娘摸摸婉言的头:“我们阿婉聪明着呢,阿婉要健健康康,乖乖长大啊。”

“阿婉以后买大房子给娘娘住。”

芸娘含着泪:“嗯,以后娘娘跟着阿婉住大房子。娘娘靠着阿婉过……呜……”

这一夜,一家人都不好过。苏璨一个人睡在书房辗转反侧,如今这局面竟有些无解。冬娘是他们家的家生奴婢,一贯老实又生了两个孩子,总不至于随便卖了吧。希言都十岁记事了,无端端赶走生母,记仇就不好了。可是妻子这样……唉……

而嫤言这边,也被冬娘念的面无人色。嫤言极不服气:“凭什么啊!我一样是爹爹养的,好吃的她先挑,好玩的她先要。我也是爹爹的女儿!”

冬娘死死捂着嫤言的嘴低声道:“我的大姐!凭什么?凭她是嫡你是庶。再有,你娘娘说的没错,哪有姐姐在外人面前欺负妹妹的?自家人都欺负起来,日后别人还不踩死你?大姐是姐姐,让着妹妹又何妨?”

嫤言一把推开冬娘,也低声哭起来:“我就不!我就不!”

冬娘急的团团转,她都不知怎么跟女儿说话了。要她让着妹妹,这也不是七岁(虚岁)小孩子可以完全理解的。要说以后她的婚嫁扣娘娘手里,又有挑唆离间之嫌。只得长长的叹口气,也滚下泪来。

嫤言见生母哭了,倒安静下来:“冬姐1别哭,以后我不骂她就是了。”

冬娘再次叹气:“大姐还小不知道,做姐妹是前世的缘分。多少年才能修得来呢。等你长大了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