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怀孕了吗?”离歌转头,眸子带着一分凌厉,盯着顾明珠,厉声喝道:“本宫方才去贵妃馆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做,整个贵妃馆那么多的宫女都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心知肚明!是本宫容不下你!还是你容不下本宫?!”

“住口!”苏夜突然厉声的喝止,斜睨了一眼离歌,清凉低沉的声音中,腾升了隐隐的怒气:“皇后娘娘,朕昨日亲自看着卫太医为明珠把的脉,朕自然知道明珠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而贵妃馆只有你去过,朕的皇子不是你害的,难不成是明珠?明珠,她是如此的胆小怯弱,天性善良,她怎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墨台藏歌(2)

“住口!”苏夜突然厉声的喝止,斜睨了一眼离歌,清凉低沉的声音中,腾升了隐隐的怒气:“皇后娘娘,朕昨日亲自看着卫太医为明珠把的脉,朕自然知道明珠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而贵妃馆只有你去过,朕的皇子不是你害的,难不成是明珠?明珠如此胆小怯弱,天性善良,她怎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离歌攥了攥手,死死的盯着苏夜,显然是并没有因为苏夜的话而退缩,只是轻声的开了口,“皇上,是不是,臣妾这个结发妻,比不上您心中的贵妃娘娘?难道,皇上,您真的忘记了您对臣妾说的那句话,墨台藏歌,墨台藏歌……”

多久了?离歌都没有这么对着苏夜真情流露,对着苏夜软语轻言了。

御书房突然间很安静,确切的说像是死寂,除了呼吸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离歌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缓慢而沉重。

时光一点一点静静的划着,都在等,等着苏夜接下来的话。

“离歌,你嫁给我多少年了?”苏夜的话很淡,淡的像是纯洁的白纸,没有任何的色彩:“五年了吧,当年,朕许诺你,墨台藏歌,所以,朕在即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如你所愿封你做了皇后。”

“让你住进了墨台宫,掌管了后宫。”

“朕一直以来都是很敬重你的,只要是你想的,朕没有做不到的。”

“离歌,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话,却比方才苏夜的喝骂来的更伤人。

离歌的手脚顿时冰冷了,什么是如她所愿做了皇后?什么是她想要的,他都没有做不到的?

嫁给他五年,她那里有乞求过他一次?为了怕他难堪,为了让他不会看不起她,她都是能忍则忍,即使顾明珠持宠而娇,对她不敬,她都不言不语,默不作声的。

她的丈夫,她一生所依的良人,究竟他的心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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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藏歌(3)

“皇上,臣妾可不可以认定,您这是定了臣妾的罪?”离歌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只觉得说出来的话,恍惚飘渺,仿佛不是她说的一般,“皇上,您的意思是,若是当初先帝没有那句话,您根本不会看臣妾一眼?”

苏夜没有说话,然而,他脸上的一丝明显的厌恶,却让离歌什么都懂了。

离歌,本来便就是聪明的女子。

这么多年,苏夜虽然敬重她,然而却未曾给她一点温存,有的只是疏离的尊重,只是,离歌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她的心底,一直存在着一点希冀,希冀苏夜,其实是爱她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可是,在顾明珠出现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冷漠的男子,居然也可是这般的柔情四射。

如今,当苏夜把一切都活生生的在她的面前剥开的时候,她依然是无法接受这些的,他无法相信,她深深的深深的爱着的丈夫,居然如此不屑着她。

“不管,皇上您听还是不听,臣妾还是要说,即便是皇上您真的要废了臣妾,要杀了臣妾,臣妾还得说,贵妃娘娘图谋不轨,这是事实,臣妾陪着皇上一起打拼天下五年,臣妾相信臣妾的推测,若是皇上一意孤行,臣妾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的,但是,臣妾还是希望,皇上您可以听进去一点,哪怕是一点,堤防一下您的枕边人……”

“够了!”苏夜突然一把站了起来,全身带着几分不耐烦,瞥了一眼离歌,带着几分鄙夷:“一个毫无用处的女子,没有任何的资格对着朕说教!”

离歌呆愣,许久,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自知多余的解释也是徒劳,只会换来更多伤害自己的话。

离歌高傲的抬起头,虽然出身不光彩,是被先帝后微服私访捡回来的女孩,然而她好歹也是从小被先帝后捧在手里的女孩,披满了无数的光环,浑身,即使受尽凌辱,依然可以高傲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