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芾脸现惶恐,慌忙弃剑伏地,连连磕头。

「皇上圣明,臣绝无谋反之心,此事与臣无关……」

「王爷,此刻皇上为鱼肉,我为刀俎,何必给他下跪?」阴侧侧的声音在聂芾身后晌起,却是贺翰之,他目视聂琦,一脸傲然,上前将聂芾拉起。

「王爷,千绝山龙脉盘伏,有飞龙在天之命,你若起事,必可诏令天下应之……」

聂芾反手一掌甩了过去,骂道:「谋权篡位,必遭天谴,贺翰之,我对你不薄,为何要陷我于不义?还不速速撤兵请罪?」

贺翰之淡淡一笑,手中长剑却一晃,架在了聂芾颈上。

「王爷,为了此刻,我可是运筹了三年,怎能因你一句话就轻易放弃?今日皇上毙命永定府,你的封地上,就算你剖心日月,只怕也无人相信与你无关,这个罪名你总是要背的,倒不如一起举事,平分天下。」

他目光流动,又看向聂琦。

「稗越族地广平宽阔,最适合练兵屯粮,是我怂恿王爷驱逐他们的,谁想皇—匕你会微服来此,可见是老天助我举事,你丧命于此,须怪不得我。」

「这么说,在千绝山狙杀朕的也是你的人,朕若在千绝山丧命,你便可将罪责推到稗越族身上,再利用皇叔以平叛之名举事,不过朕要告诉你,别把皇家的人看的那么没骨气,皇叔他不会听命于你。」

傅千裳守护在聂琦身旁,但见他神情从容闲淡,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被逼宫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