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身体方面,他对聂琦是相当了解的,那个床下君子,床上野兽的家伙。

虽是情敌,傅千裳对沈鸿月却无怨怼之心,只是有些羡慕,沈鸿月出身世家,言语举止颇为得体,又无骄奢之气,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聪慧女子是配得起聂琦的。

出于对沈鸿月容貌的好奇,从千绝山到皇宫这一路,傅千裳从随从们那里旁敲侧击打听了许多有关沈家的事。

沈鸿月的父亲是个谨慎胆小的乡村士绅,母亲更是足不出户,沈家在当地算是大家,不过却从没跟江湖中人打过交道,更不可能认识他爹,尤其在看了沈母的容貌后,傅千裳就更肯定爹是无辜的,男人爬墙也许有可能,但也不会饥不择食,那女人长的比他娘可差远了,看来沈鸿月容貌跟自己相似,都是巧合罢了。

「傅医官,你在想什么?」

见傅千裳紧盯住自己,一脸的神不守舍,沈鸿月有些不自在。

傅千裳回过神,刚要答话,忽听脚步声响,聂琦气冲冲快步行来,俊容上阴霾密布。

没听到内侍唱喏,突然看到聂琦出现,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愣愣站起。

沈鸿月忙躬身行礼迎驾,聂琦挥手让她平身,却冷冷盯住傅千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人来为沈姑娘诊病。」

「傅千裳,记住自己的身份!诊病自有太医,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药官,有何资格敢言诊病二字?沈姑娘是朕的皇后,若有差池,你可担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