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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彰脸色微变,他的飞刀纯是闲来无事耍着玩的,这等暗器,难有重伤。

然则有一种,哪怕只是个小口子都易死亡,那便是破伤风。

神色暗了暗,把飞刀扔回匣子里,有些颓然的道:“刀是干净的,旁的却不好说。

我记得出京时,母亲塞了好些药在行李里,横竖我们使不上,都与他们吧。”

李恩会轻咳一声:“我送过去,顺路瞧瞧。”

破伤风就是孔彰心里的死结,李恩会心里暗道,便是那人死了,他也得扯谎说人没事才行。

默默的把孔彰的包袱打开,找出药匣子,就抱在手里出门跟着窦宏朗一齐去看管平波。

到了窦家,说明来意,打开匣子要大夫挑拣药品。

出门在外不便,孔彰带的皆是丸药,什么鸡零狗碎的都有,他们也不认得,幸而都一包一包写了名称,不至于弄混了。

大夫扒拉了一回,惊喜的道:“有琥珀抱龙丸,正对奶奶的病症,速拿黄酒来!”

贝壳唰的就冲出了门外,从上房抱了一坛子酒,与珊瑚凑在一起温热了,好送药吃。

管平波已经烧的有微微抽搐,哪里吃的下药丸?不得已化在水里,硬灌了下去。

李恩会不知结果,一时不好走的,回去太快可就不好骗人了,再说万一她能活下来,也是桩好事。

屋中气氛沉闷,李恩会只好干笑道:“我们初来乍到,不知贵地风俗,不然那日夜里便不下这等狠手了。

原是在边疆,民风彪悍,奸细盗贼极可恶,才惯下狠手的。”

窦宏朗兴致不高,勉强应付了几句。

偏窦怀望又跳了进来,一直缠着窦宏朗做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