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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打帘子的打帘子,端水的端水,安静而有序的忙碌着。

孔彰跑马跑的一身的灰,陆氏便道:“既回来了,少不得见见长辈,你先去梳洗,回头我们再说话。”

孔彰点点头,自回房洗漱。

常在军中之人,最是利落。

不多时孔彰换了家常衣裳,随意披散着长发,径自走到陆氏房中,果然见地毯上趴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一手一个捞起,拿胡子蹭他们细嫩的脸颊:“想爹爹了没有?”

陆氏忙道:“仔细把他们弄哭了!”

话音未落,一个肉呼呼的小掌直招呼在孔彰脸上,随即抓住孔彰的鼻子,咯咯笑起来。

孔彰不躲不闪,反用额头抵住儿子的额头扮鬼脸逗他做耍。

哪知另一只肉呼呼的小手也不安分,孔彰头发登时落入魔掌,扯的他龇牙咧嘴:“阿娴的力气怎地这般大了!”

陆氏笑道:“正说像你呢,走到哪儿砸到哪儿,家里的东西没一个好的。

你说她一个姑娘家,将来如何嫁的出去!”

孔彰与女儿奋斗了半日,才把头发解救出来,笑道:“怕什么,她娘那么凶,不一样嫁出去了。”

又对女儿香了一口,“我们阿娴才不怕嫁不出去,哦!”

两岁多的孩子,说话还不利索。

尤其是孔博与孔娴,同时学着西姜话、西垂方言与官话,更是学的迟,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甚,唯有他们姐弟两个方能听懂彼此。

孔彰抱着两个孩子,在屋里绕着圈做耍。

忽听一声轻响,却是孔娴的发髻松了一边,头上的嵌红宝石的镂雕金铃铛掉在了地上。

丫头忙捡起,就着孔彰的手,替孔娴细细戴上。

铃铛大气粗犷,一看就不是中原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