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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虽有山地,比起大山深处的石竹差的远了。

你可是忘了我们从水上过来,两岸皆是高山崇岭、鸟鸣不绝。

幸而有水路,不然咱们且有的走呢。”

陆观颐也道:“若从巴州行陆路而来,只怕腿上都能因骑马磨出茧子来。”

“早晚的事。”

管平波低声调笑,“娘娘,你可是太。

祖的娘娘,怎能不会骑马?”

陆观颐给了管平波一下,亦用紫鹃听不懂的官话道:“陛下且打扮好,今夜还有宴请呢!”

管平波拿过陆观颐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头发。

地方官多带妻子赴任,方好走夫人外交。

窦宏朗带了她个妾来,县丞家里着实有些尴尬,座位都不大好排的,总不能把她搁在末座吧?可又有谁愿坐她的下首呢?而陆观颐虽顶着个小姐名头,却不会出门交际。

那是太太们的战场,带个不欲寻夫婿的未婚姑娘,相当不合适。

想到此处,又觉得崔亮与徐旺都够有种!无事就打的七零八落的地头,不独勇于前来做官,还敢带家眷在此。

不过瞧他们身上的装饰,就知是个穷官。

无钱打点,也只好龟缩于穷乡僻壤,好歹披个官皮,叫家乡人忌惮一二,以保族人太平。

不多时,崔亮使人来请赴宴。

崔亮等人无力在外置产,皆住在县衙属官的房屋中,故宴请亦在县衙后头的花厅里。

论理,县衙后头乃女眷居所,窦宏朗虽不住,也无人去碰,便先空着。

窦宏朗与管平波各乘了一顶小轿,抬至县衙内,分了男女,管平波的轿子不停,一径往后头去。

崔太太迎了出来,见从轿中出来的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