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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倒是太平,大抵是看不上,懒的打主意罢了。”

管平波问:“强盗时常来城里么?” 崔太太道:“也不时常来。

昨日我们老爷就同大老爷说了,叫他仔细些。

往常的县令,但凡有家底的,没二日就被他们踩点抢杀了。

如今本地的盐矿也叫抢了。

前一任便是与土匪争夺盐矿叫杀的。

可水路上到处是土匪,藏在两边山里头,大肆收买路钱,外头的盐进不来,本地盐又被霸占着。

县库存盐不多,你瞧着吧,这几日他们几个老爷并富户吃酒,定说此事。”

说着抱怨了一句,“朝廷也不管管,唯有大地方是王土,我们便不踩在王土上不成?果然不认了,丢了这里,把我们调去别处也算道理。

偏又不肯撒手,又不调兵来剿匪,还叫我们家接着连任,我都想叫老爷辞官了,你们竟还撞了来,莫不是叫人哄了吧?”

管平波苦笑道:“吏部猛的下了调令,谁敢抗旨呢?”

崔太太一脸同情的看着管平波:“朝廷越发不讲理了。”

怪不得你们家太太不来!这个小姐八成是庶出的不值钱,可惜了好模样。

崔太太连连叹了几句,彻底失了闲话的心情。

管平波分了她二十个糍粑,把她送回县衙,才拎着一兜糍粑回家。

蜜饯已送到,雪雁结了账。

管平波把糍粑扔给韦高义道:“你们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