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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勇道:“他叫江今北,是葫芦寨的人。

葫芦寨去岁被流民吃了,他逃了出来,没了营生,才来老虎营讨饭吃的。”

谭元洲一听便发现了问题:“既然都被吃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葫芦寨的人?”

侯勇道:“他说葫芦寨的话!我娘舅是葫芦寨的,我听得懂。”

说着又哭丧着脸道,“我舅舅家都是老实人,我才多同他说几句话的,真不知道他想杀营长!”

谭元洲又问:“葫芦寨有人做土匪么?”

侯勇垂头丧气的道:“我不知道 ……”

“谁做的保人?”

侯勇听得这句,汗毛直立。

脚底一软,就噗通跪下,连磕了几个头道:“他们问我知不知道葫芦寨,我说知道,我听他说葫芦寨的话,就说他是的。

我真不知道他要杀营长,百总大人……我……我……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谭元洲又问了一圈,皆无有用的信息,心中愤怒更甚!自家营中,本是最放松的地界,哪里知道出了内鬼。

不仅管平波受伤,营内立刻就要人心惶惶。

再加上既出了事,新来的难免再梳理一回,更加剧恐慌。

又想起方才惊险一幕,非管平波反应及时,只怕此刻已命丧黄泉。

老虎营杀了几个月的土匪,结仇海了去了。

此事必要严查!谭元洲强行压住怒火,嘱咐王洪道:“不独战兵营,连后勤一并审。

哪个村哪个寨的,核对名册,互相作保,再派人去他们村详查!从今日起,停止一切对外招募。

待把此事审出个水落石出再提!”

王洪唯唯诺诺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