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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甚要紧事,管平波就不大理会。

后勤人员比不得战兵,要求总是要松些的。

教书是很辛苦的活计,且暂无人能取代。

陆观颐身体素质比不得旁人,每至晚间,便有些精神不济。

昏黄的油灯下,懒怠出门的她,抱着甘临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

半岁多的甘临趴在陆观颐怀里,两只小爪子抓着她的衣襟,咿咿呀呀的不知说什么。

陆观颐抱起来亲了一口,笑道:“满崽又胖了,吃那么多,仔细将来瘦不下来,叫人笑话。”

巴州旧俗,家中最小的孩儿唤满崽。

甘临一辈中,暂时她最小,故以此称之。

不过营中就这么个宝贝疙瘩,便她不是窦家最小,众人怕也会爱怜的这般叫她。

半岁的孩子,隐约能分辨自己的名字,听到陆观颐说起自己,裂开嘴笑的口水直流,露出牙床上冒出的一点点牙,可爱至极。

陆观颐爱的不行,抱着好一顿亲:“你呀,原先当你爱哭,哪知有了奶吃,见谁都笑。

你这是像谁呀?”

正逗着孩子,有人敲门,陆观颐问:“谁?”

“谭元洲。”

陆观颐笑道:“平波不知上哪疯去了,你到武场寻寻。”

谭元洲道:“我……有事想问问你。

方便么?”

陆观颐道:“方便,进来吧。”

谭元洲脱了鞋,小心的打开纱窗门又快速的关上。

掀帘子进入内室,只有陆观颐带着甘临,笑问:“奶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