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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管平波不可能与以往的商人一样,与各大地主们直接谈。

因为外地人的管平波,如果不收购百姓偷来的木材,可以预见的,木材价格会一飞冲天。

山林是他们的,他们坐地起价,你又奈他何?为了个木材远交近攻?她没那兴趣。

有偷木贼存在,木材的价格才能始终保持在合理的范围内。

可以说,偷木贼是管平波控制价格的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也是她的盐可以平价销售,不被地主操控的唯一方法。

利益面前,没有人是傻子。

姚青山拿出商量的语气道:“营长收了木材,可是要贩卖到别处?营长是精贵人,何苦揽这苦营生?不如这样,营长替我们牵线搭桥,我们按一棵棵的木材给你中人钱。

你甚都不用操心,白收银钱,岂不更妙?”

管平波毫不留情的道:“然后你们搭上买家,一脚把我踹开,自己赚的爽快,我还做梦呢。”

姚青山忙陪笑道:“营长说的哪里话,我们又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怎干得出这等急功近利的丑事?我们也是为了营长着想。

你是不知道,我们下游的龙标县有个匪寨,十分了得。

倘或不先孝敬了他们,是什么货都出不去的。

恰好我们往年都有孝敬,只怕还联系的上。”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管平波不以为意,但凡成规模的土匪,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与帮派规则。

二千里沅水,她还没有收入囊中的本事。

无非是拿钱开道,姚青山等人能谈,她自然也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