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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农业时代,但凡不昏聩的统治者,一切行为都得为农时让道,才可保证辖区的长治久安。

谭元洲忙问:“如何动手?”

管平波道:“本就是我们的地,还要如何动手?抢回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杨再林敢与我们硬碰硬不成?我说的动手,倒不是抢田,而是挖壕沟。

省的来年野猪兴风作浪、野兔子满地乱窜。

盐井暂使不上砖窑组,你把孙定兴几个调过来,多带些徒弟,并优化生产流程。

昔年岳家军饿死不抢粮、冻死不拆屋,前提是岳王爷手握五郡钱粮。

你那头也预备一下,秋收过后,我们就打土豪分田地,到明岁,只消别有天灾,百姓就缓过来了。

因此,人员的扩充与训练,须得抓紧。”

“是。”

管平波又看向陆观颐道:“你这边,还是老话,思想工作更要加强。

慢慢的,把人民子弟兵的概念宣扬出去。

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是真理。

你日日念叨他们嫌烦,多少能听进去。

你不念叨,他们就是老思想,当兵就似做土匪,一盘散沙,如何打仗?”

陆观颐苦笑:“穷山恶水出刁民。

石竹的地界上,杨再林等地主固然不是好东西,那起子农民也不是甚良善之辈。

营里不少人吃过他们的亏,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

“转不过也得转。”

管平波严肃的道,“你得先转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