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洲接过,道了一声多谢。
管平波道:“怎地谢起我来?”
“线脆了,断在别处,便也罢了。”
话虽如此说,管平波却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舍之意,心道幸亏替人找齐全了,遂笑道:“我用细牛筋串的,每个珠子间都打了结子,便是某处断了,珠子也不会四处散落。
放心带着吧。”
谭元洲心中一暖,紧了紧手掌,似能感受到木珠上管平波留下的温度。
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调我到县城?”
管平波道:“盐井是我们的命脉,交给旁人我不放心。
只得辛苦你了。”
“并不辛苦。”
谭元洲没说出口的是,只是不想跟你分开。
把木珠套回腕上,二人一直往外走。
亲卫不远不近的坠着,谭元洲余光扫过亲卫的距离,压低声音道:“你告诉我句实话,老虎营……你想做到什么地步?”
管平波道:“目标不必隐瞒,只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你的确要仔细思量,我与老太爷,你选择哪一边。”
“你。”
管平波轻笑:“如此斩钉截铁?”
谭元洲笑道:“明显跟着你比较有出息。”
管平波摇头:“老太爷的实力,远比我强。
我虽然……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可起步太晚,则失先机;根基太弱,则被人欺;野心太强,则易全盘崩溃。
跟着我,其实挺危险的。”
“说的好像做水匪不危险似的。”
谭元洲哂笑道,“以你的聪明才智,窦家的情形你该很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