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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是不能打,太亏。

因此如何安顿管平波,就成了肖金桃的心病。

废嫡立庶的事她不是没想过。

练竹自然是好的,温柔贤淑,虽不能生育,却行止有度。

搁在寻常年景,这媳妇是没得挑了。

可到了争家产的时候,便很不够看。

何况窦向东满腹野心,想想未来,倘或真成事,没有个厉害老婆,窦宏朗能坐得稳江山么?若是坐不稳,抢来又有何用?便不说那么远,只说巴州旧俗。

凡是家中子孙立不起来的,无不讨个厉害的老婆,才好传承家业。

练竹,实在当不起堂客二字。

练家不足为惧,光无子一条,就能休的理直气壮。

问题是窦宏朗,他挺喜欢练竹的。

扶正原就是想收买人心,窦宏朗不配合,那是白费功夫,反倒得罪了人。

肖金桃不得不承认,她与管平波的形式已然逆转。

生出个无用的儿子,孙子也未见长才。

将来的日子,只有她儿子靠管平波的,而管平波根本无需讨好她儿子。

能直接与窦向东谈判的一方诸侯,早已不容小觑。

对练竹安抚的笑了笑,肖金桃从容道:“二房不过叫着好听,说到底还是个妾。

如今家里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何必多此一举,倒显得往日亏待了她。”

练竹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