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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小老婆是很难进祠堂的。

在陈朝,几乎只有儿子金榜题名,为嫡母请封后,还有多余的诰命,分到了生母头上,才作为夫家的功臣,生前出入祠堂,死后有个牌位。

因此,虽说是去祠堂,管平波却只能在前院见见长辈妯娌,不可入内参拜。

当然,以管平波的积累速度而言,如果她想的话,大概不多久就能进去了。

只不过她一点不稀罕而已。

才下船的窦宏朗有些不适,带着管平波慢悠悠的往祠堂里走。

窦家仗着银针,谁当族长的时候都没精穷过,祠堂修建的富丽堂皇,两进的大宅,连带前后院,占了好有足足一亩地。

彼时的祠堂不独祭祀,平日里族里有事,也多在祠堂商议,通常还兼族学,用途十分广泛。

今日小年,窦向东早起就吩咐了厨下杀了几十头大肥猪,正给族里分猪肉。

祠堂里满满都是人,好不热闹。

看着子孙济济一堂,窦向东摸着胡子,心情很是愉悦。

忽然,一声熟悉的阿爷窜入耳中,窦向东扭头一看,窦宏朗竟回来了!火气蹭的窜起,又见窦向东身后跟着的管平波,立刻切成了慈眉善目的笑容,一叠声喊:“老太婆,快出来,你瞧谁回来了?”

肖金桃在屋里与族中媳妇闲话做活,听到窦向东喊,拿毛巾擦了擦手,出来一瞧,不是管平波是哪个!去年去石竹的路上,管平波怀的甘临,如今一路同船而来……肖金桃的眼睛往管平波的肚子上扫了好几眼,美滋滋的想,这回该是孙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