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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火箱里来,我们兄弟同往日一般,喝酒闲话。”

李运见窦宏朗情绪低落,想了想,依言进了火箱。

苍梧人冬日里最喜此物,不消多少炭火,却能熏的人浑身暖洋洋的,条件略好点的人家都有。

窦家人把火箱带进了太极宫,也没弄出奢华版,照例是杉木板子刷三层桐油,就这么清清爽爽的使着。

只是尺寸大些,两个成年男子盘腿坐在里头,竟还有富余。

窦宏朗随手抓了个茶盘,往被子上一搁,就成了个小茶几。

太监们生怕茶盘不稳,愣是不敢往上头摆茶。

李运笑道:“圣上速去请平王殿下,再拿副字牌,就齐活了。”

窦宏朗笑骂道:“滚你的,哪个跟你打字牌? 从小就你最奸诈,我才不跟你打。”

提起往事,李运怅然道:“若论牌桌上的功夫,当属刘耗子最能耐,却是再不能在他手里吃亏了。”

窦宏朗笑意维持不住,低落的道:“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就剩我们几个了。”

虽建立了楚朝,却是人心散乱、内外交困,远不如当年的勃然生机。

李运不知窦宏朗想说什么,犹豫着怎么接话。

窦宏朗看了看茶盘,嫌小,便命太监拿了个薄薄的象棋盘,又上了壶黄酒,摆上诸如酱鸭舌、卤猪尾等家常小菜,而后把宫女太监尽数打发出门,独留李运说话。

屋内霎时变的安静,窦宏朗却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语带干涩的道:“你同我说句实话,两位皇子,你看好哪个?”李运道:“圣上正值壮年,可缓几年再考虑立太子。”

窦宏朗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我怕我等不到那天。”

李运抿了抿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