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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北边的花草不易活。”管平波道,“风沙又大,冬日又冷。若非没法子,谁都不想住那处。可正因如此,才得把都城设在北方。否则北方衰弱,转眼戎狄又起。燕云十六州,着实丢不得。”

孔彰轻笑:“除了政务,你与我就再无话可说?”

管平波斜晲着孔彰道:“那说说家务好了。孔尚元还在应天上窜下跳,你打算怎么着?”

孔彰没好气的道:“你还是说政务吧。”

管平波正色道:“我们搬去北方,洪夫人你打算怎么办?”

孔彰道:“随她们,与我不相干。祖孙一场,不饿死他们便罢了。你那边呢?果真就让他们在应天接着摆臭豆腐摊?

管平波笑笑:“我挺恨他们的。”

“嗯?”

“没有他们的步步紧逼,我父亲未必死那么早。”管平波垂下眼睑,“虽然,因缘际会,让我入了窦家,借此一跃而起。且,即便我父亲长命百岁,也未必抗的过陈朝末年的无序。道理是这个到理,但心里过不得。

孔彰怅然道:“我知道。我与孔家亦是,中间隔着迦南与两个孩子的命,无法把他们当亲人。”

管平波戳了戳孔彰的胸口:“我是懒得同死人吃醋,你也不必三天两头的当着我的面缅怀吧?”

孔彰笑拍管平波的肩:“准你在此想念谭将军,我保证不计较。”